该是时候了,我想,要凡诺晓得,我对他的自夸没多大兴趣。而让他自己发现,远比我直接说出来要好一些。
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凡诺的沉默和臭脸竟然一下持续超过一分钟──好像给一堆黏胶或冰块固定住似的,不同于戴上面具,而比较像是整个人都化为一座极丑陋的石雕──这让我感到很不安。
又过十秒,是我低下头,而凡诺依旧维持原来的表情──让我联想到坏掉的钟表──。
这样的他,虽显得孩子气,却是仍个有能耐让我难过的家伙。
所以我刚才应该吐出违心之论,并表现得更加激动;这般拙劣的演技,我猜,反而会使他更为火大吧?
比起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子,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应该是更好;如此作结是有些随便,但我们的相处关系通常就是如此。
已经快过两分钟了,凡诺还是完全不动。
要不是我还听得到他的心跳,我可能会以为他死了。
这种不晓得是故障还是在酝酿什么的情形,大概还会再持续个一分钟左右;为避免胸闷,我干脆说出更多感想:“你会做出更厉害的东西,这我不是完全没料想到。但刚才的一些段落,听起来简直像是小孩在描述神话人物。”
终于,他的表变了;眉头舒展、嘴巴拉平、脸上的皱纹立刻消失,简直像是在眨眼间就戴上一层细节比面团还少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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