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发了两天低烧,整个人精神恹恹,却还是每天都去公司工作,晚上回来很早就睡了,早上我还没醒,他又已经出门。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有些冷落,而我对他,是真的有点埋怨。
我再也不敢去公司了,常常沈浸在某种恐惧里,晚上做梦甚至梦见自己站在街头,被人群包围,他们都在看我,目光鄙夷嫌恶,说我恶心变态……
我怕得一个人在家里哭,给叶子打电话,她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把我叫出去喝酒。
约上顾安言,他带我们到他朋友的酒吧玩,给我们介绍很多有趣的人,大家天南地北地聊,喝酒猜拳,玩得热火朝天。
我意犹未尽地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推开卧室门,见到舅舅趴在床上,已经睡着。
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等我……
想着想着,心里像堵了块石头,难受得要命,我转身回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这种醉生梦死逃避现实的日子过了没几天,我就有些顶不住,那天和顾安言在路边摊吃宵夜,谈心谈到很晚,他送我回家,我觉得很感激,拍拍他的肩膀说,“顾安言你对我真好。”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笑说,“虽然不知道你心事重重的是为了什么,不过,别太钻牛角尖了,日子总归要过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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