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到裴屿,是在顾家二小姐的生日宴上。
彼时厉栀正举着酒杯跟人闲聊,聊烟聊酒,聊今年为什么总喜欢将宴会办在船上。
厉栀本想着到甲板上吹吹风透气,可当闻到海风咸湿的气息时,莫名有些想吐。
她很少在圈子里露面,认识的人也不多。厉栀挺厌烦这种所谓的上流社会社交,每个陌生人见了面都要明里暗里问她是哪家的。
好像这个圈子的人,见面时都会这样问。
陈易水跟她介绍人的时候,也会说这是谁谁谁家的老大,那是谁谁谁家的独生女。
对于他们而言,姓什么比叫什么,好像更重要。
如今大厅里来参加宴会的人,有多少人是为了给顾谊庆生,又有多少人是为了给顾家二小姐庆生呢。
厉栀按着胸口缓了许久才压下那股恶心劲,夕阳悬挂在天上,映在海里。
一杯橙汁被递到了她面前,融化的水珠顺着杯壁落下到握着杯子的那双手上,水珠陷落在关节间错落有致的凹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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