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两种失恋

夏日的暑气偃旗息鼓,知了也停止演奏,蛰伏在土地中等待下一年的开场。枯黄的树叶裹挟着西风落下,踩上去咔嚓咔嚓的声音,细听之下,好似是生命的骨骼断裂的脆响。

眼前出现了一双灰扑扑的旧皮鞋,黑色的长裤掩盖了一切污渍,凌厉的皮带隐藏在夹克外套之下。

旁边垂落着一块“白毛巾”,像是投降的旗帜,遒劲的大手拎起两片胡颓子叶般的耳朵,有水液汩汩流淌,渐渐没入乌黑的泥土中。*

水龙头里哗哗流出鲜红色的水,水池边搭着一块擦手的“白毛毡”,像是东北厚厚的一层积雪。

不多时,餐桌上被端上来一盘香气扑鼻的“红烧肉”,刘砚夹了一块肉到姜枳渺碗里,她却害怕地直往椅子后面缩。

“你这孩子,怎幺这幺矫情,红烧兔肉可不是经常能吃到的。”

“我们小时候别说兔肉了,有时候连白粥都吃不上,你爷爷奶奶那时候连树叶都没得吃,要去撕树皮。”

“现在真是条件好了,把你们嘴都养刁了,国庆你说是不是?”

刘砚转头望着姜国庆,姜国庆往嘴里塞了一块肉,点头道:“味道真是不错,又香又嫩的,你不吃没了可别怪我们。”

姜枳渺鼻子一酸,嗫嚅道:“为什幺你们要吃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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