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令沈清神情微动,那双水盈盈的眸子里浮出些愤恨,“朝宗失踪后不久,我家的生意就被查封了。警察厅先是栽赃我父亲贿赂官员,将他下狱,又不知从何处找来几个青帮的杀手,指认我父亲买凶杀人,我父亲不肯在状纸上签字,他们便硬生生砍掉了他的手指,用断指画押...”她闭上眼睛,抑制住汹涌的泪意。
“父亲被押上法庭,司法厅也以该案涉密为由,拒绝公开审判,”她苦笑一声,泪珠滑落下巴,滴在鹅绒软被,化作一个黑点。
“他们便那般判了我父亲的死罪,三日后执行了枪决,我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未见到。”
张恪静静听着这段万般凶险的经历,神情没有丝毫波动,未曾发一言,只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摊在手上递给她。
沈清低声道谢,从他掌心捡起帕子,擦了擦眼睛。
指腹不经意摸到帕角绣着的图案,她“咦”了一声,将手帕展开来细细察看。
帕子一角绣着丛青翠的文竹,针脚细密,竹叶栩栩如生,她惊讶地擡起头:“这帕子...”
这分明是她从前绣给朝宗的手帕!如今怎幺会在张恪手上!
张恪擡眸看她,面色平静道:“朝宗兄失踪前,曾将这张帕子,连同一封密信寄给我,要我替他保管,”他语气一顿,又瞥她一眼:“也算是件信物吧。”
密信?会不会有朝宗失踪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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