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了石云开一伙人,之后的交涉谈判便与占摇光再没关系了,他又没事做了,日子和从前在寨子中一模一样,闲时看看云,天光柔和又澄清,木叶轻摇,簌簌沙沙,一日也就过去了。
阿光呜呜嗷嗷跟着他,几乎跟他寸步不离,吐出舌头要来舔他手掌。
占摇光轻轻拍开它的头,低声斥:“别舔,我手上伤,你再动一动我还要流血的。”
黄狗颇通人性,也不再痴缠,乖巧卧在他身边。
少年盘腿坐在涧旁,拿帕子蘸了凉津津的溪水,细致地在掌心横亘的狰狞伤口处小心擦拭了一圈,把砂石碎叶都擦干净了,又才摸出疗愈口子的药粉一通往上乱倒,疼得他龇牙咧嘴,连忙取出棉条子裹缠住。
“好一个石云开,竟然在我手上割下这幺长、这幺丑一道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了,”占摇光拿牙咬着棉条子,扎出个不伦不类的结,忽又叹口气,惆怅道,“阿光,你说等我手上伤好了,会不会留疤?”
要是真留下疤,那他真要恨死石云开了。
阿芙那幺爱漂亮——
爱别人漂亮。
如果她看到他手上这幺丑一道疮疤,再露出那种既怜悯又嫌弃的眼神的话,他怕自己真要难过到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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