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赵绪芝端坐在桌前,专心翻看医书,时不时还在纸上记录。稍早时崩裂的指甲不再流血,但他无心处理,一眼望去,颇为瘆人。
“师兄。”门外响起冯云景的声音,泛黄的油纸上映出她模糊的影子。
“进来罢。”赵绪芝道。
木门沉重,推开吱呀作响,冯云景轻轻走近,将门关好后,落座在赵绪芝身旁。
烛火一跳一跳,亦如冯云景惴惴不安的心境,“绪芝师兄,你在生气?”她试探道。
“并未。”
“你在生气,难不成是习雨,你气我无缘无故带他上山?”
“习雨?你们不过才认识一日,就如此亲昵?!”赵绪芝撂开笔,脸上愠怒。
“师兄——”冯云景见他如此,霎时慌乱,“他比我小几岁,未能及时劝下他,是我疏忽,可他为我而来,又受了伤,我总不能置之不理。”
“这世上那幺多人,你个个都帮,帮得尽吗?”赵绪芝猛地站起,愤愤行至窗边,手扣着窗沿,伤口崩裂,鲜血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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