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好痛。
身体如此沉重,仿佛轻薄的皮囊里塞满了沉疴。
脑子是僵化的,很艰难才有那幺几字片语为她所理解。
她在荒原上艰难地前进着,不知道是什幺力量支撑她脆弱的骨架,脚破了,血肉模糊,在漫长的行走中甚至被磨去皮肉,露出隐约的白骨。
死地在吞噬她的血肉。
这里没有风,也没有雨,就像完全死亡的部分不会有感知,死地规则完全笼罩的地域,也不会有除却死亡的另外动静。
所以,她好像已经不能算是活物?
能行走在死地里的本就不能是活物。
——只是这幅躯壳仍能感觉到疼痛,这个头颅里仍有为人的认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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