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撕那幺碎好不好,很难拼诶。
被撕碎,被丢进垃圾桶的照片再次出现在眼前,粗糙的粘合痕迹如同裂开的伤口,爬满在整个裸露的后背,即便踏进成年的范畴,她身上依旧是青涩笔直的线条居多,薄薄的脊背,纤瘦凹陷的腰线,连偏头无意间撞进偷窥者的镜头,都像尚未抽条的树苗,拨开外皮,散发涩然清新的味道。
指尖摸过照片上那处真实的凹陷,这是一处已经干透的牙痕,似乎仍残留几分暧昧的潮湿,钟灵毓唇角扬起刻薄讥讽的弧度。
凌乱的字迹很难辨认出是属于某个人的,她翻遍了那天在场所有人的课业本,比对过细枝末节的落笔习惯,没有能把普通寻常的字组合成恶心黏腻的窥视的变态。
——这里可以让我咬下幺?
这个变态是在向我撒娇吗?
她是在咬着我的裸照向我求爱吗?
荒谬难言的猜想挤进她繁杂的思绪,荒唐的是,在繁忙课业和日益加重的训练齐驱并进,而紧绷着的心弦竟因此获得片刻荒诞的松懈。
剪的不能再碎的尖锐硬纸被包裹在柔软纸巾里,阴暗潮湿的臆想被单薄松软的屏障隔绝外头正盛的日光,腐烂发酵成不可名状的垃圾,纸面被人几下搓揉成团,在空中划一道无情的弧,“砰”一声,直直坠进它本该在的地方。
希望它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课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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