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小姐饿幺(青砚)

青砚在箱内摇摇晃晃被迫昏睡,此时在颠簸中醒来发觉混身酸麻不已,四肢僵硬依旧是不能动弹,但天应当是亮了,木箱的缝隙透出点点光斑,她勉强看清周遭,这里头除了一个小小窄窄的软榻之外,再摆不下旁的,壁上像是有储物的柜子,两侧很窄但顶倒是高,她打量着距离,便是起身张开臂膀,也不一定能够到。昨夜她被点昏前看到了,这箱子的门就在上头,没点功夫恐怕难从上头逃走,外头应当也是锁着的。

她越看越毛骨悚然,此时偏偏穴道未解,连叫喊也不成,活像鬼压身躺在个大棺材里头!青砚绝望悲戚,眼泪止不住流淌。

咯吱吱。哗啦啦。

外头马蹄声歇,箱子停了,上头有锁链拉动声响,顶上掀开,她被明亮的阳光刺得眯了眼,一个男人背光跳入箱内,立在软榻旁,俯身瞧她,他穿着甲胄微微反射着白光,是个武将?

这里头太小太局促,他身形高,不好一直立着,只得坐在她脚侧榻上,近身擡手解了她的穴道。

青砚一能动,马上坐起身连连后退屈膝抱住团在软榻角落,警惕看着男人。

“小姐饿幺?”

他说着怀中掏出物事递到她面前,一个芝麻烧饼,是他!昨夜那个阿刃,青砚听声辨人过耳不忘,不会认错。他此时去了蒙面,换下夜行衣,那甲胄是锁子甲飞鱼服,她不太懂服制,认不出官阶从属,以前偶尔听姐儿提到,却没上心留意,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漼刃被她戒备打量,浑身的不自在。他刚刚在开顶门的瞬间便瞧见了,她醒着,一双眼儿被泪浸得湿漉漉,不知是醒了多久,哭了多久,这娇滴滴的小姐恐怕是真的吓坏了,躺在黑漆漆辎重箱里头,不能言语不能动。都怪齐家那蠢庶子,弄得人措手不及,从昨儿半夜到今个晌午没命似的奔逃,这会子出了州界他才敢命小队停歇片刻。

她定是饿坏了也闷坏了。他的胸口似乎被什幺刺了一下,酸麻酸麻的发着钝痛。他往前再举了举饼,“小姐,出门在外,将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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