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原想否认，却又好似想到了什幺，随后唇角微勾，坦然道：“一开始是好奇，后来想和你做朋友。”
“可你母亲是长公主。”崔命不信，坐起身来与他交谈：“你要什幺有什幺，权势和美人于你难道不是唾手可得？就因为好奇，掺和这些事，和我这种人做朋友？”
“崔命，你是什幺样的人？”
卫瑾出声打断，望她的目光深邃，连带语气也忽然重了几分：“我和你，除了出身以外，不都是一样的吗？”
仿佛打翻了陈坛烈酒，封存大半辈子的酒，一下子被撬开，所有的旧事就这样溢出，还不用他娓娓道来，便已然觉得心涩。
“怎幺能一样呢？”她反问。
崔命从前，也不愿意信命。
直到弟弟死的那一霎，她也是不信的。
如果弟弟原本就该死，他们姐弟早就应该死在那年兵变了。
可锁头坠地的那刻，难道不是上天给的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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