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靠近洞口,一股浓烈的花香扑鼻而来,脑中一阵晕眩,她不禁闭上眼,只感觉原本轻飘飘的身躯,缓缓落至冰冷的地面上,原先感受不到的寒意,瞬间透骨侵来,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身处在昏暗的山洞中。
岩壁上红光摇曳,火堆旁,一人背对着她,面朝向洞口闭目端坐。
那人赤裸着上身,背影是如此熟悉,然而第一眼看见的,是他身上狰狞可怖的伤口,而他的呼息声粗重可闻,偶尔带有不稳的颤抖。
捂住唇,眼中蒙上湿意,往前跨出一步,喳一声,脚下木片碎裂开来,青年倏地转过头,膝旁长剑亦铮然出鞘,直指向她。
她只是看着他,原本该是墨黑深隧的眸子,变成了湛如深潭的蓝,溢满的水珠滴落至指尖,看着他原本森冷的表情,渐渐转为茫然,看着他双唇微动,喉中发出的声音,沙哑的好似许久没说过话了。
「懒懒……?」
合上眼,她不要,这只是个梦,为什么偏要梦见他受伤,为什么要梦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样的荒地里,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照顾,就像是在预示不好的征兆。
「懒懒。」光裸的脚踝被人握住,能感觉到他手心灼烫的热,裤脚系结被松开,温热的大掌由下钻了进来,自她的小腿一路上抚,直至膝处时,他突然施力,让她整个人跌坐至他身上。
怔怔睁开眼,他湛蓝的双瞳,近在眼前,两个人之间靠的极近,他摸着她的眼角,表情里,有着困惑与自嘲,「花见月,现所思,分明无月,一株草,如何能拟出这般形体,既是我愿念所化,为何不是笑,偏仍是哭。」
她不明白他说的话,只见他执起她的手,突然,一股剧痛传来,她睁大了眼,看他竟生生将自己的小指拉成脱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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