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若浮若沉

听完故事,回到家的时候,都快六点了。

我却好像中了邪,一颗心悬吊着始终定不下来,就是觉得好像有一双狰狞的眼睛,从阿旺舅的芭乐园一路跟着我回家,藏在暗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唉呦,实在有够恐怖,家里就我一个人,本来每个阴暗的角落都藏着未知的凶险,像是蜘蛛精之类的;墙上更是少不了壁虎怪的踪影,现在又多了一个不明的威胁,教我如何不心惊胆跳。

都是阿彬害的,讲古的本事一流,听他绘声绘影的描述,我脑中很自然就会浮现影像。

原本都是一些荒唐的情色,甚至很多细节,我根本有听没有懂,每每按耐不住涎着笑脸打断阿彬口沫横飞的兴头发问。

他就很奇怪,不是顾左言右,便是说:「你不用急,现在不懂,不代表以后也空空。过一阵子,等你上了国中以后,很多现在想不通的问题,到时自然迎刃而解。相信我,我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又径自接着讲故事。只是万万想不到,峰回路转的情节,后来竟然出现重大转折,出乎我意料之外,颠覆原先认为的那样,色狼只是一个隐喻,意指逍遥公子放荡不羁的肉麻事。

结果完全不是那幺一回事,色狼肆虐是真的,连逍遥公子也难以幸免,成为人家的玩物。

那过程既香艳又刺激,偏偏令人匪夷所思。

要我说,真有那幺一本书的话,那位作者八成是个神经病,才写得出那幺怪诞离奇的故事。

如果是阿彬自个编出来的,那他脑袋里装的东西,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天马行空,相信什幺事都可能存在。当他形容色狼的样貌时,发亮的眼睛怔怔望着远方,表情如痴如狂,神往得好像正面对着那色狼,恨不能被他抓起来肆意奸淫。

最有力的证据是,那根从阿彬的裤管里溜出来的大鸡巴,咧开开的马嘴直冲着我发笑,突然很有劲的擡起龟头来,随即从马嘴里涌出来一股无色的液体,怎幺看都不像尿水。让我不由想到,那夜躲在祠堂桌底下,偷偷亵玩屘舅那根粗如人臂的鸡巴时,那个宛如牛蕃茄的大红龟头也是忽然从马嘴里飙射出来一股水箭,令我不明其所以然。而这两者看起来很相似,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怪味道,会不会就是阿彬提过很多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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