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故去多年,余大娘已经养成了饭后休息的习惯,顾仲堂返家时,余大娘房里的烛火都熄了,但桌上的却不见残羹冷饭。淋了一晚的雨,这会子脑子开始犯昏沉,湿衣裳粘在身上,水迹顺着来时路蜿蜒了一地,一时半会儿,心下竟不知何处是归乡。
“仲堂回来了,饭菜我已经热好,水也烧好了,快把湿衣裳换换。”
不见那温浓的妇人,却只有平日任劳任怨的大嫂还记着他顾仲堂这个人。
他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进到净房出来一身干爽,杜月兰却仍傍在桌旁。
“快来,嫂子温了酒给你暖暖身。”
烛火下的杜月兰隐去了几些粗糙,倒生出了一丝温软模样,顾仲堂不做他想,坐好后方开口道:“只有嫂子对我好,我都记着。”
“说什幺傻话呢,我不对你好对谁人好。”话里的绵密之音此时越听越是甜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方又补充道,“谁让我是你嫂子。”
所幸顾仲堂此时脑子晕沉,也没听出些不寻常来,只是一味地往嘴里灌杜月兰满上的酒,自是不曾看见她的小动作。
“仲堂啊,多喝些,心情不好的时候,这酒呀,最是解愁。”
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他身旁,试探着偎过身子贴着他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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