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便可看见陵寝位置上空有烟尘滚滚,走近能看到隐隐火光冲天。
陵寝修建在地下,地宫已基本完成,顶部还没有封土,从上面可以俯瞰到其中的墓道、耳室、石椁。原本冰冷的巨大石椁中盛满滚烫炭火,旁边有赤膊的男子不停加炭,亦有人拉动不知从哪里搬来的风箱,维持火势不变小。炭火中插了一柄烧红的剑,赤红色熔岩在剑身四周不断涌动。
隔得较远时王忧便感受到了周围温度的升高,手心却有些潮湿发凉,她下了辇,从墓道走入,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王忧本能地用绢纱袖口掩住口鼻,走入墓室之中才看见陈王和许多老少不一的男子皆被人缚了跪在地上,已是热得几近晕厥,而李让和近卫站在离石椁不远处,仿佛静静等候着什幺。
王忧跪拜完之后,近卫去看了看火势,随后李让笑着对王忧说:“夫人来了。”
李让向来看不起王忧,对王忧从未露出过笑容,便是笑了也不过讥笑、冷笑,乍一见到李让笑得温和,王忧心里更是不停擂鼓,不知道李让下一步究竟要做什幺。
谁知听到王忧到来的动静,原本奄奄一息的陈王突然抖擞了精神,喊道:“他们父女成奸!是乱伦!乱伦!”
跪着的宗亲大臣还有几个略有点反应,转了转头,旁边的侍卫却恍若未闻,李让指着陈王道:“拔了舌头扔进去。”侍卫提刀掰开陈王的嘴,陈王仍撕心裂肺喊着:“孤待李让不薄,李让奸诈阴险,诸位早晚都要成李让刀下亡魂!”然而侍卫手快,不过转瞬便割下了一条血淋淋的舌头,扔到石椁中,转瞬和炭火烧作一处,徒留陈王吐出一地血,趴在地上痛苦地呜呜叫着。
王忧看得心惊胆战,早就听闻宫里有狠毒的嫔妃会拔了婢女舌头,如今第一次见这等血腥场面,惊得后退几步,后背抵上了墓室墙壁,再也无处可退。
李让袖口被溅上一点血,随手抹去,同样像是不经意一样,轻飘飘说了句:“把这老东西扔进去祭祭剑炉。”
很快便有四名士兵将陈王制住,擡向石椁,任凭陈王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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