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依言跪下之后,孟启明质问校方时所显露出的关切和爱护就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冷酷与不耐。他理了理西装外套的衣袖,又松了松领带,扯开衬衫的一粒纽扣,在正对着病床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孟初的眼神不像父亲,倒像个君王。
喉结滚动,但还是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一刻钟,抑或是更久,孟初才听见属于父亲的声音。
“说吧,错在哪了。”
孟初已经猜到他会这样开场了,她也已经想好了要如何认错。勉强整理起脸上的虚弱和痛楚,孟初擡头回答道:“错在没有拒绝跑10圈操场。”
“10圈?” 先前的了然一瞬瓦解,孟启明上扬的尾声里带着不知道是对谁的愤怒。
孟初估量着他的真实态度,点了点头。
男人压着火,继续问:“还有呢。”
“错在昨天晚上撒谎说老师拖堂。”
孟启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原本按在嘴角的大掌放下,指尖轻点沙发的木质扶手,望着孟初的眼睛问:“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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