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脉脉不得语

他搂着她睡的时候,谢妍感到前所未有的暖和,是以翌日清晨姬旷一离床榻她便醒了。

高大的身影立在窗间透入微薄的晨光,他虽是天皇贵胄,或因从前挂帅行军,竟能极快地自行穿戴那繁复衣结,玄衣快速盖了结实的肌肉,谢妍窝在褥子里努了努嘴。

摄政王殿下可生得真好看。她眯着眼心想。

姬旷穿戴完毕,旋过身来,见到她发痴的眼神,不由想笑,嘴上却道:“阿妍来替寡人梳发髻。”

褐色的大氅裹着她的身子,她被长臂一展抱坐在摄政王腿上,两人挨得紧,铜镜之中模糊的身影交融在一道。

明明是要梳发髻,她拿起篦子,却被姬旷解开了小衣。

“啊。”她一抖,篦子落地。

“该罚。”

明明昨夜才吸空,她又涨奶了。

那日以后,便有奇珍异宝无计源源不断流入她的小破宫室,琥珀作蝶点饰步摇、绢花、玛瑙、并字画古玩云云,每日听皇后训导后回宫都要几番疑心自己走错了宫殿,忍不住想要回宫门口再认真观察自己的牌匾是否真的上书“平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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