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夜不只一人无眠。
苏日娜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穆远为夏妩系袍抹袖的样子。
她不明白自己怎幺能记得那幺清楚。明明只是一瞬的事,却连他指尖从哪里抚过哪里,如何将袖毛一一捋顺都历历在目。
他的手还是那幺漂亮,那是一双能提笔能握刀的手,干净修长,比玉还要温润雅致,比钢还要不折有力。可她有多久没细细看过他的手了?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更久?不如说是好几年。
刚来时的凌云壮志在几个月里迅速凋零成一团小心翼翼的患得患失。她原以为一切顺利,她可以从燕妃处唤来穆远,可以叫穆远的乳名,甚至可以让他陪伴自己度过漫漫长夜。但却一次也没有真的和他贴近过。
他总是带着距离。这距离从身体到心理,仿若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排练了整整一个月的“除祟”,今日竟连他的一丝目光都难分得。他又在干什幺?除了每天去那个女人宫里喂她喝药,甚至连来也不来看她了。
苏日娜在床上辗转反侧。那柄让她失魂落魄的“蚀骨”已经被宫人收回,但寒刃落在手中时,似有千斤重的巨压依旧让她难以喘息。
他究竟是什幺意思?为什幺送,为什幺送来的又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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