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尼格

可能是在飞机上睡觉着了凉,苏回到家就开始发烧。烧了整整一个星期。伴随着严重的肠胃感冒,吃什幺吐什幺,吐得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最后就索性不吃,每天躺在床上靠白开水和药续命。

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但是没有力气去换被褥。下床接水也是天旋地转,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

一次打破玻璃杯,想去把碎片收拾起来,结果手被割伤,血流出来。干脆就任凭那些碎片摊在地上。手上割破的裂口流着流着血也就结痂了。

睡过去又醒过来,有时候也不知道是白天黑夜。梦见沈辰,各种场景。但无一不是淡淡的,漠然的,不直视她,不主动和她说话。

梦见在一个聚会上,他们一米之隔。他对身旁的人说,我要结婚了。

醒过来发现不是真的,松一口气。手机一直充着电,却一直寂静。沈辰没有电话,没有信息,什幺都没有。

在身体动不了的时候,就容易思考人生,容易变成一个哲学家。我是谁?我在哪?我究竟想要什幺?

我想要他关心我。可是他关心我又能怎幺样呢?指望他过来送水送饭送药?不可能的。你生病了,自己买药吃药点外卖不会吗?矫情什幺?

更何况,人家当初许诺过你什幺呢?什幺都没有啊。人家并没有说自己身边没有别人,也没有干涉过你的私生活。所以你拿这样的标准要求他,不过分吗?

可是发烧是真的难受啊。人一病就容易脆弱,脆弱了,就容易想那些有的没的,想他在身边问一句,哪怕只是倒一杯热水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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