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陈三郎不敢嚎骂,因为看出这穿红袍子的男人是府上的贵客,他丢了十条命都得罪不起。
很快他被人提溜起来,这绯红袍子长相英俊的男人在石桌旁坐下,饶有兴趣地看他,陈三郎连忙乖乖叫道:“郎君,有事好好说,在自家府上,见血多糟心哪。”
旁边一名随从道:“三郎不必惊慌,我家主公就问您一些事,可还记得昨儿扔你在衙门口的人长什幺模样,去往何处,一共有几个人,仔细地说。”
“车里两人,外边三个仆人,不过车里的两人一男一女长得都好看,尤其是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绯袍男人长得英俊,却也凶煞,陈三郎眼瞅着,越发觉得他眼熟,倒是跟他在车厢里惊鸿一瞥的绝色郎君有几分相像,他不傻,阿耶这次动这幺大肝火,明显那绝色郎君不是好惹的,可阿耶唯恐他再惹事,一个字都不透露半分,“还有一位小娘子,戴帷帽,瞧不大清楚,不过听她喊男的阿兄。”
“他们方向去何处?”
“瞧着是外来人,方向是去阴山的。”
忽然听绯红袍子的男人慢悠悠一笑,“听说你被抓到衙门,是按轻薄民女的罪名,不知轻薄了哪个?”
陈三郎越发心慌,暗使了一个眼色给自家仆从,催他们赶紧去报信,嘴上忙不迭为自己辩驳,“说我轻薄女子,分明血口喷人,郎君您瞧我这样的好人,能轻薄良家妇女?”
男人冷冷扫他一眼,有厉冽凝冻的冰霜,目光从陈三郎脸上掠过他几个贴身仆从,那几个人战战兢兢,登时说了:“郎,郎君拿手指了一下,哪也没碰,纯属冤枉。”
男人没说话,随从却低声吩咐侍卫几句,接着,这一名侍卫朝陈三郎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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