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炎夏犹似一生一世那么长久。差不多忘记了根本的自我,逐渐失去了对时间的观念。对着镜子里面的人脸,涂上好比Neo Expressionism中似人非人似妖似妖画象中异形的妆扮。时间可能剩下半小时的视力,方嫣终于在众多衣服中穿上了暴露的装束。镜中人从头到脚都没有半点像个教师的模样,倒像个夜夜在外流连于酒吧舞场和夜店的荡女。
出门口前从包包里拿出一柄血红色可伸缩的美工刀,燃起另一手中的打火机,被调到最猛火的火焰助美工刀的锋利刀锋消毒。高温下透红的金属刀锋在略微颤抖的手中伸向双腿间的幽暗处。睁着那双大眼的方嫣感受到痛极后视线几乎即时能够看清楚大门门脚下那道隐约从门外透进来,来自门外不远处淡淡微弱的光线。
啲啲啲啲……刀锋收回把柄里的恐怖声响。
有个刚好走过一条暗巷的半醉路人向警方说他听到不知名的啲啲啲声音从黑暗巷子里传出来。李队及素素在四起连续杀害男性上班族和一名年长的耆老的怀疑变态杀人事件里,唯一的线索就是被害者均被性侵后遭疑似利刀的利器在被害者身体上狂乱地乱剁乱划,最后就把被害男性的性器切割,所有死者因失血及痛极而亡,除了那位耆老长者。
啲啲的声音提供了进一步的推断,素素认为是美工刀发出的独特声响。李队推测杀人者是男性的同性恋或变性人之类的异常人物,年龄在三十到四十岁左右。素素则有较另类的分析,在死神手里逃出生天的女警说出这是一名深受男人伤害过的女性的报复行为。该名女杀手可能是一名在爱情世界里从自虐到被虐,伸展到在互虐里才得到爱的幻想,甚至于妄想。十居其九是一名失恋的女子。
在健身中心买了一套票,包括从轻型到重型器械廿四小时无限量使用权,每天两小时以上的蒸气浴和专人按摩,还有专业自由搏击教练单对单的一小时教授搏击术。在方嫣心中,罗丹青这名眼科医护人员并没有因为他在两个月后都未能再度出现于眼科中心或现身在方嫣家门前,甚至怎也联系不上他的手机而告淡忘。
那个雨夜饭后回家在门前花圃树下的热吻,健硕的胸压在她的胸脯和炽热的舌头在她口腔内撩拨,烫热的掌心紧握在她丰满的乳房……。夜里的梦境都环绕着这一幕让她久旱的心,燃起前所未有的爱火。
睡到自然醒过来的方嫣,蒙眬的视野看到已接近中午的阴霾窗外天色。揉了几下双眼就下床走进浴室。如常地像年前在学校上班的女子,刷牙洗脸梳头和化上淡妆。镜中的女人留意到那双变异成在白天里透着不寻常,像戴上棕色美瞳的瞳仁,正在镜子里反映出冷酷野性的神态。
忘了何时染成漆黑的直长发。本来是深棕色的曲长发已不复见。黑长发让本来已显白的皮肤更显得毫无血色的苍白。
脱下睡袍展露出过去多月来苦练的二头三头肌肉。肚脐上下开始成形六块腹肌。昨夜回家后剃掉的阴毛依然被透明塑胶袋封存,搁在镜柜里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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