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最近很是烦躁,饭吃不下几口,经常坐在花园发呆,连养在府里的戏班子都不乐意见了。要知道她平常最爱听戏,故而养了个女班在家,每五日就要演一出。她这种变化持续了有半个月之久,就连公主府负责洒扫的下人们都察觉到了主子的情绪,以至于如今府内人人自危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闲暇时逗趣儿都得背着人。
烦躁倒不是大事,公主爱使小性脾气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府中人奇怪的是公主的气竟会生了这幺久,到底是谁这幺大胆敢惹这位活祖宗?
曹珍身为大魏的四公主从小就金尊玉贵的长大,模样生得是娇艳欲滴,性格偏又是个刁钻的,当初在皇宫里其他的公主、皇子无不避其锋芒。毕竟人家是皇后的嫡出幼女,上面兄长贵为太子,姐姐是长公主,连舅家都是拥兵镇守西北的定国公府。出宫开府后更不必说,大魏只有嫡公主可有封地,位同亲王。每年有封地送上来的税收供她花销,府内陈设自是各个精巧,阖府更是怎幺捧着怎幺来。
要说她的人生有甚不顺心之处,也就是驸马了……这驸马当初是曹珍自己看上的,俩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按说就算不是郎情妾意,也该相敬如宾,奈何驸马心里有旁人,尚了公主后也没断了联系,曹珍哪能咽下这口气?成婚五载,除了新婚头两个月跟驸马住在嘉清伯府,其余时间都在自己的公主府里。起初两年驸马还想挽回,每逢初一十五总要到公主府里问候一二。后来见曹珍无心回转,便渐渐不来了。曹珍巴不得他不在眼前晃悠,免得时刻提醒自己当初眼光有多差劲。
“好姐姐,你说咱们公主这是怎幺了?好歹透句话,让我们这底下的人心安。”今个儿一早曹珍又坐到荷花池边上的水榭里,膳房派了伶俐的小丫头巴巴的送了冰糖燕窝来。小丫头一见曹珍身边的大宫女彩凤出来,忙将她拉到一边探问。
彩凤拎走食盒,脸上笑眯眯的嘴上却不接她的话:“公主好得很,咱可不敢乱说。今个儿这燕窝送的倒是及时,正好公主早饭没用几口,方才念叨有些饿了。”
小丫头没套到想要的话,蔫头搭脑回了膳房,被一群老姑姑围在中间念叨“哎呀,早就告诉你了,彩凤嘴严得很,想套话得找彩雀。”
水榭里曹珍用了几调羹燕窝,精气神儿上来几分,吩咐下人拿话本子念给她听。
“公主想听哪本?上次念了一半的《菡萏香缘》还要继续念吗?”
曹珍皱起眉头,一脸嫌恶的摆手:“不要了,这种家中已有妻小还能和所谓菡萏仙子结成良缘的东西,莫要再念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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