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褚令玦有时在佟玉兰、虞碧卿、殷茵和彩袖之间也算雨露均沾。虞碧卿见过殷茵两面,那姑娘肤白凝脂体态丰腴,眉眼之间是别样的风情万种,且有些侠女风范,和她们常年生活在京都的姑娘截然不同,也不怪阅女无数的褚令玦会巴巴儿地把她大老远带回来。
而从褚令玦回来之后,虞碧卿与褚令琛私下里便再没有相见。虞碧卿却觉得终于得了闲似的,白天夜里都贪睡得很。
这日晌午,虞碧卿与小苹心月在屋里描着花样子,虞碧卿有些懒怠,在一旁歪着打盹儿。忽然外头帘子响动,小苹起身去迎,却是佟玉兰屋里的小厮。
虞碧卿惊醒,那小厮正在向小苹回话:“奴才是二奶奶屋里的人,二奶奶让我给几位姨奶奶通传一声,明儿是大少奶奶的生辰,还请几位姨奶奶明儿记得去给大少奶奶问安。”
虞碧卿有些恍惚,慢慢地回过神来,才想起原来一个礼拜前褚令玦就曾跟她提过,可她最近总是迷迷糊糊,竟给混忘了,连忙道了谢让小苹好生送人出去。
小苹把人送走,心月起身给虞碧卿倒了盏茶,笑道,“二奶奶如今越发地贪睡了,前儿说是要看书,奴婢出去换个衣服的工夫,回来见您就趴在那儿睡了。今儿更好,描着花样子也能睡,奴婢刚去关窗子您都没听见。”
虞碧卿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是呢,我这几日身上乏得很,又总是头晕。”
心月接过她手里的茶盏,“可要请郎中来瞧瞧?”
小苹刚送了人出去,进门听见,因问道,“二奶奶可是身上不好吗?可要请郎中?”又叹道,“现下二爷回来了倒好,二爷不在那会子,咱们院儿里又没有得脸的小子,”她一边收着桌上的布头一边赌气,“那太医院,最是拜高踩低,我前儿去,竟都请不动江郎中。后来遇上了大少爷身边的小子,奴婢求他帮忙,那江郎中果然就来了,跟个哈巴狗儿似的。”
虞碧卿却听见她说大少爷,略一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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