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那天阴沉沉的。主任们亲自下场抓纪律,小奚老师借机躲在办公室吹空调。高一年级相对清闲,许多三十出头的女老师小仓鼠一样,逮着空就吃零食。其中一个拆了包话梅,随手分了几颗在他桌上:“奚老师尝尝,新买的。”

奚老师很客气的收下:“谢谢。”

“五班不好带吧?”同办公室里资历比较老的一位男老师站起来接水,看见他脸上那两袋黑眼圈很开心似的:“你们班那个刺头怎幺样了?”

“您说李群?”奚月白顿了顿:“他有点皮,人其实还好。”

“到底为什幺打架?”一个女老师边改作业边问,“检查里写的模模糊糊,我都没弄明白到底怎幺回事。”

对于事件经过,某刺头一共写了四个字:一时激动。能弄明白您就该进警局刑侦队了。

回想起李群听到“八千岁”三个字时古怪又别扭的表情,奚月白忍不住低头笑了笑。他自己读高中时只顾头悬梁锥刺股,尽管模模糊糊的认识到自己可能是受欢迎的,但开窍的实在太晚,没有相关经验,也不知道该怎幺引导。

走一步看一步吧,李白鼠。

这厢人民教师一头热的决定保卫刺头脆弱青涩的恋慕之心:“就是普通口角,顶了几句嘴。”

那厢刺头压根没打算领情。开学典礼结束,李群很不客气的挤进高三的队伍:“李纯,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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