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时候,黎沉被冻醒了。床褥被傅乐扔在地上,两人身上都未作寸缕,尤其是她,胸前全是青紫的痕迹,腰上也布满了红色的指印。
黎沉手腕上的结已经被解开,她撑着床面慢慢坐起来,腰间的酸麻和花穴传来的刺痛无不控诉着躺在她身旁的男人的罪行。
屋外雾气渐散,屋内也不再漆黑一片。
黎沉就着这一点微弱的光线打量傅乐,昨晚她没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现下仔细一看,这男人的确生得好—一双剑眉斜插入云鬓,眼窝深邃,鼻若悬胆,薄唇轻抿,右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黎沉目光下移,停留在他的小腹处,傅乐的身上有很多刀伤,唯独小腹上的这一处是烙印,印着一个“忠”字,烙印看起来年代久远,黎沉想不到一个小孩为什幺要在身上烙下这样一个印记,但她对探究别人的秘密没有兴趣。
黎沉捡起掉在床下的布条,这布条昨晚绑在她的手上,现在却又被她绑在傅乐的手上。黎沉系了个死结,确保男人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她又取过一块碎布覆在男人的眼睛上,一切准备完毕,她环顾整个房子,试图寻找昨晚傅乐丢在房里的剑。
这间房很旧,房里除了一个床榻外,就只剩一张歪歪斜斜的木桌。傅乐的剑被放在木桌上,剑鞘染了厚厚一层灰。黎沉扶着床榻站起来,她的衣服被傅乐撕得不剩几件,她弯腰捡起勉强还能穿的长衫,直起身的时候却感觉有什幺温热的东西从花穴里流出,顺着昨晚腿上的痕迹滴到地上。
黎沉的脸变得通红,她抓起破碎的裹胸揩拭腿间的泥泞,裹胸沾染了男人阳精的腥膻味,她气恼的把裹胸扔到地上。
黎沉穿好长衫,她忍着腿间难言的疼痛挪到桌旁。傅乐的剑就摆在桌上,她知道男人随时会醒来,但她拿剑的手仍旧有些犹豫。
习医之后,她这双手,救过人,握过刀,却从来没拿过一把杀人的剑。黎沉深吸了一口气,她把剑从剑鞘里拔出,剑身寒气逼人,她提着剑向床榻走去。
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醒的,他的双眼虽被复住,但周身的气势仍让黎沉感到心惊。黎沉用剑尖指向傅乐的心口,男人没动,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