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房门没有落锁,她在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后就径直转动门把进来了。
密闭空间内盈满的信息素味道仿佛得到赦免,在傅菁进门那刻便兜头蒙了她一脸。少不经事的Alpha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傅菁猛地倒退了一步,蓦然加剧的心跳甚至抵消了背部撞击到房间门的疼痛。灯没有开,窗帘也拉得密不透风,床头柜上东倒西歪的药瓶显示过主人的挣扎,床上拱起一团的被子里不时泄露几声细微的嘤咛和喘息,这些东西尽数化作了一个不太美妙的信号跑进了傅菁的脑袋里,炸得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那是她的队友,吴宣仪。
吴宣仪似乎正陷入不明缘由的发情期所带来的窘境。
而她们几天前才刚刚因为一些小事情闹得不太愉快,傅菁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她觉得今天过来叫吴宣仪起床是一个严重错误的决定。
长效且几乎无副作用的抑制剂让Omega可以全无负担地融入现代社会,他们早已经不再囿于生理钟一般的发情期困扰。在这方面常识上稍显匮乏的傅菁还不太来得及思考,当团队里的Alpha数量接近半数的情况下,针对Omega的抑制剂是否会有失灵的可能这样的问题。过去学校的生理健康课并没有事先给与她一个确切的答案,公司为他们聘请的家庭医生似乎也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她长呼出一口气,反手给房间上了锁,重新屏息朝床边走去,借着花园里壁灯透过窗帘缝隙的光,傅菁看到了蜷缩在被子里的吴宣仪。
她的队友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几绺被汗湿的头发披盖在脸上,双颊的绯红蔓延到了脖颈和耳侧,无需碰触便能感觉到身上火烧般的高温,吴宣仪整个人在轻微地发抖,似乎是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幽深而潋滟的眼便立时擒住了她。
“宣仪……?你还好幺?”
脱口的声音干涩到不行,傅菁心里一惊,探出的手又隐隐收了回来。不知道是因为深谙这位队友的心理防线,还是不敢高看自己作为Alpha的自制力,她从进门起便维持着一段自认安全的距离。可一个成年Alpha的靠近和止乎言语的关切并不能帮助Omega从困境解脱,反而因为对方无意识散发的信息素气味将她拖回了更深的泥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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