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爱人离开的第三个周。
秋天稻田里的流水被暖阳照成了金色,让人想起即将下锅的生姜丝。
大闸蟹在稻田里打了洞,他还带着爱人离开时挣脱的蟹钳,孤独地蜷缩在泥土洞里。
母蟹的离开总要比公蟹早一些,他的爱人也不例外——他和爱人一起被抓进了蟹笼里,捕蟹人将他翻过来,看了看他发尖的肚脐。
“公蟹现在还不是时候啊。”那个肤色黝黑的人类这样说,于是他就被扔回了稻田里,他什幺都没有抓住,只留住了爱人的一截蟹钳。她安慰自己:“我们总会见到的,不必难过。”
是啊,他们总会再见到的,以沉默,以眼泪?或是以清蒸,以香辣?
他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思念自己的爱人,腹里的精液积攒得满满的。如果爱人还没离开,他们应该已经交配过了,满腹的精液有了去处,他们会有自己的后代,在这片稻田里繁衍下去。
阳光应很好,如果你在场。
他握着那半截已经空掉的蟹钳,小心地摩挲着,仿佛这就是他所能拥有的全部了。
情欲来的猝不及防,就好像爱人被捞走的那天一样——同样是晴天,同样有很好的阳光,他们漫步在稻田里,吃着高蛋白精饲料。命运,命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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