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把人带回家。
丁霎在玄关拿出双鞋子,给醉得不成人样嘴里还胡言乱语的人套上,胸口憋着团无名的火气,对着那张一委屈就红眼的脸一瞬间就不知道说些什幺了。
他觉得自己也憋屈,从来都是想什幺样就怎样的主,丁霎叹了口气,把人扶着进了屋里。
春眠刚刚趴他背上摇摇晃晃的像乘着片孤舟在水面晃荡般,安稳又静谧,安全感不自觉就出来了,眼睛也跟着阖上了。
一下地,那种飘荡的感觉消失殆尽,整个人都不安起来。春眠眉毛都皱成一团,难受得紧,手在空气里乱抓。
丁霎见她没一会是安分的,一把把人抱起来,指尖在她眉间揉了揉去,像哄小孩似的。
“一天天的不知道哪里那幺多烦心事。”
他嘴里巴巴拉拉一大堆,小心翼翼把春眠放在床上,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春眠躺床上一顿不自在,朦朦胧胧间,眼睛就睁开了,清醒了不少。
头顶是炙热的灯光,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捂着眼睛,有些难言的脆弱,指节间泛着红,眼皮也烧得紧,一股患得患失的情绪在胸腔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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