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暗，窗外对面医院大楼的灯光一格格都亮着。清冷的月光洒了进来，照在裴暄的脸上。
他高耸的鼻梁在侧脸上有一小片阴影，表情看不太清。
房间里静悄悄的，裴暄在等祝余开口解释，祝余正思忖着怎幺开口。
从哪说起？从第一个荒唐的夜晚？还是从裴殊强迫自己当性伴侣开始？
这些故事说出来自己都不会相信，别说裴暄了。
任由谁听了都会觉得是自己勾引的裴殊。
“我说这一切都是意外，你相信吗？”
祝余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很快病房又归于寂静。
裴暄一脚踢开病床旁边的椅子，椅子动了一下，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刺啦”声。
祝余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瑟缩了一下，手指抓紧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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