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少年忙将手中卷册藏在身后，擡头见是她，神情和缓，跳下马来。
“伯颜，你在看什幺？”
李澈有些不好意思：“是《论语》。”
她问：“看到哪一篇了？”
他将手从身后拿了出来，道：“《阳货篇》。”
“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他的声音有些粗涩沉哑，但一字一句的重音停顿，却是十分清晰。
“真不错，想不到你还如此好学，这是好事，为什幺还远远避开人，遮遮掩掩的。”
“军中就我一个人，怕人非议，趁着闲暇，多看一点。”
王瑗微笑道：“这有什幺，我也常常看书，无论多忙，总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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