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字,分明将官来仪剔除在搭救者之列。
但那日的来龙去脉他如何得知?
原婉然面露迷惑,赵玦俊秀的眉目闪过一丝意外。
他问道:“韩赵娘子原来晓得官姑娘抢功,只是不说破?”
“……救人是本分,并非受了冤屈,非分出个曲直黑白不可。再说,官姑娘看顾过买办,确实出了力。”
因此对于官来仪存心沾光,她一笑置之,说她乱放绣线,这要危害行内声誉,她才介意。
斟酌片刻,她忍不住向赵玦问道:“买办怎么发现蹊跷的?”
“我并非一倒下便不省人事。”赵玦指向自己耳朵,“全身动弹不得,耳力仍在。当时有人喊我,声音遥远,模糊不清,但口气真心担心我。官姑娘不然,我醒来,她净顾着表白自个儿出了多少力,受了多大惊吓。”
原来这位赵买办昏倒初时犹清醒……原婉然心头一凛,脸上热辣,该不会他也知觉曾跌在自己身上?
赵玦道:“话虽如此,我在那人叫唤两三声之后便失去意识,并无十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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