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的时候,五哥带着他们闯入了一个女人的家。歪毛抻着脖子指着坐在床边的女人,女人一身灰衣灰裤,头发高高地盘成一个发髻,素面朝天,上挑的眉眼使她多了几分妩媚妖娆。
“五哥,就是她!她家有四旧!”
女人一听见歪毛的话便闹起来,“放屁!你们哪个队的?敢上老娘这来撒野?”
歪毛冷哼一声,“你还不知道李大眼倒了吧,他右派,你呢?跟他什幺关系?”
女人的眉眼都扭曲起来,不是伤心,而是轻蔑。
歪毛从她的被褥底下摸出口红,女人顿时白了脸,“原来你是走资!不愧是一对狗男女。”
女人被激怒了,张牙舞爪地要去打歪毛,却被歪毛一脚踹到门坎上,之后就是揪斗,抄家,方群珊对这一切都了然于胸。
女人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关进了牛棚里。
方群珊听着北风拍得窗纸作响,辗转反侧间想起女人,她俏生生立在墙边的样子,像电影里的美艳女特务。方群珊一骨碌爬起身,穿戴好围巾大衣,戴上栽绒棉帽子,拿上手电筒放在口袋里,悄悄落下门闩,走了出去。
临近牛棚的时候,女人尖锐的叫声揉碎在寒风里,方群珊打开手电筒,向牛棚方向晃了几圈,一个戴着白色耳朵帽的男人跑了出去,方群珊心道不妙,顶着风跑进牛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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