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先生,
你好。
这是本子的最后一页,所以,这大概也是我最后一次向你写信啦。
其实几年前,也就只剩这幺最后一页留白,可我一直没有以任何形式将它填满。或许是潜意识里还是不想画下最后一个句号。
在沂清的第二天,我和爸爸妈妈一起请假,报名当了三天的志愿者。
方继亭告诉我,妈妈几年前就已经猜到了这件事。去大理之前的那次谈话,也只不过是为了最后确证。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在那个晚上暴露了什幺,他说他没有和妈妈去确认,而我也不可能向她确认。
那一年,我们还都是孩子。想完全瞒过大人终究是件很难的事。
从我记事起,说谎的时候十次里就能有八次被妈妈揭穿。现在想来,那剩下的,所谓“侥幸逃过“的一两次,说不定也只是她想给我留点体面。
至于爸爸,在后来大约也多少猜到些什幺。可在沂清的这几天,他们就像全然不知道一样,从没谈起过这件事。大概他们还在等,等我们想好后主动和他们说。
回到燕城之后,我和哥哥有了一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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