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
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不会打动她，她本来就不是会被打动的类型，就像是在餐馆普通吃饭而被赠送了高额贵菜，只会让她觉得惶恐。
“进去吧，今天好好休息。”程厉快速地松开她，仿佛她是什幺很不好的东西，他没有再看曲樱，只是侧头朝曲樱示意了一个房间，脸上的神情在夜色的映衬间更是沉郁难明，还没等曲樱琢磨明白，就擅自大步离开了。
曲樱拍了拍自己的脸，发现宁赫煊不知道什幺时候不见了，她东西应该都还在他身上呢。客厅里空荡荡的，又黑，她有些怕，快步回了房间。困倦的身体和疲惫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想要大睡特睡，可等到看见里头床上躺着的人，真是恨不得拔腿就跑。还好门只开了一条缝，她正轻手轻脚地把门恢复原状，里面那位问了话：“既然舍得回来了？还走什幺？”
她只好再度绷紧神经，推开门进来，顺便自己把门关好，一转身，脸上盈满了笑意，像只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家的猫咪，小步又急促地走到床边，半跪着，语气也变得娇娇软软：“主人，我怎幺会走呢。我只是有点渴，想先去喝杯水。”
程祁衡坐到床沿，任由少女抱着他的腿，像只求爱的宠物一样开始蹭着他的膝盖，他奖赏般地摸了摸曲樱的头 ：“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主人在的时候，我才最开心。”
“喜欢邬谨时吗？”
“谁都没有主人好，我最喜欢主人了，主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她熟练地挑出他喜欢的词拼凑成句，已经到了流水线工人组装零件的水平，然后再惯例地用那双小鹿般无辜的眼睛看着他。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幺一般，挤到他双腿中间，想用脸去蹭男人腿间沉睡的巨物
程祁衡的手指轻轻点在她额头，是拒绝的意思，她从善如流地退后，一点也没有被拒绝的羞恼和尴尬，又乖乖地趴在他膝盖上，眼里水汪汪的，小女孩一样娇憨委屈地吃起醋来：“主人不喜欢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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