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门内只一个房间，一个看不到头的房间。墙面全蒙着黑布，冷光从地面射上来，投出反常的长阴影。黑布上贴满了纸条，密密麻麻挨在一起。
她往身边看去，随意瞥到一张。
“审视自己。”女声在她耳边陈述。
“谁？”她警惕地往身边望去。门早已悄然关闭，整个房内看不见其他人。
她后退一步，贴上了墙，杂乱的声音争先恐后地响起。
“为什幺你不能做得和别人一样？”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正常一点。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
“不识时务。”高高在上的声音。
“你没有这个天赋。”慢条斯理的声音，“再怎幺努力也是白费功夫。”小匙撞击杯壁，“别总模仿别人，做点自己的事。”
“她根本没人管。”窃窃私语。
“沉默能减少争端。”冷静的陈述再次出现，笔尖划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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