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见千岁提起那个孩儿。
这也是阿姁不愿触碰的话题。每当看到牝犬舐仔、雌鸦哺雏,她都觉得惭愧,为何她生而为人,却不及禽兽有母性呢。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次晨朝食,她问千岁:“阿兄是一个人北来?”
千岁答:“阿伊不在我身边。”
“他夭折了?”
先排除最坏的可能。
“没有。”千岁道:“他活得好好。他现在是太子。”
阿姁有些怔,“太子?”
隔了这些年,千岁依然介怀,努力平复声气,“阿锏说,阿伊类他,是他的血胤。我没有理由阻止他们父子完聚。”
阿姁泪堕,“也是我的孩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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