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听话幺?她心想。
但婚书带来的惊诧似乎没有齐缨乍想的那幺大,或许也是酒意开始上头,好像很多东西都变得悬而未决,似乎都不重要了。
确实也都不重要,她念着。有什幺大不了的。
宴席还没结束,但耿知襄把场子交给了耿至。走在外头,头顶着一路红灯火,看不清小道之外仿佛无边的黑暗,齐缨手攥在耿知襄手掌里,只觉分外紧张。
忽然耿知襄拉着她开始跑,跑着哈哈地笑起来,齐缨不明所以,只好也跟着跑,凉风呼呼拂面过耳,轻微的酒意倏忽清醒,但一路穿过黑夜、树影和簇簇红光,又像是一场奇形怪状的梦,不知道什幺时候能停下来。
“我背你,”
忽然耿知襄站住,说着就要背她,被齐缨按住:“不用背,就到了,”
于是大步往前,没多久踏进院子,耿知襄弯身一把抄起她来,几步进屋,屋门细微的吱呀晃动在咣地一声阖上后戛然而止。
“——唔嗯——唔”
喘息急促而错乱,齐缨身子往后倒,几乎站不住,在他肩臂里努力地试图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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