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此时像只开败了的花,怏怏楞在原处。
许久,才抽回被牵着的手,“还是先把东西还回去吧。”又道,“我自己去。”
蕴珠笑笑,说好,“也好。那我在巷子里等你,这儿也不好多留。”
她放开他,悄然退走。
不多时,将观音像物归原主的江无衣回来,却也不说话了,闷闷站在她边上。蕴珠反倒觉得好笑,故意去挑他的下巴:“我今个儿的确有空,不如寻摸个地方,让我看看你这些时日在关山所学得如何了。”
江无衣拨开她,“……殿下别取笑我了。”
“我哪里取笑你了。”蕴珠领着他离开,一路都在他前头,漫天月华撒下,将祝府的鸡飞狗跳隔绝在高墙之内,路上十分静谧,“你有能力,若真存了坏心,能做比这恶上千百倍的事。我正是因为你本性良善,才会告诉你这些。”
她慢慢的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幺上一回被你救出来的男奴非但不领你的情,反而要出卖你?”
江无衣摇头。
“那你想想。他一身是伤,又别无长处,你救他出去,要送他去哪儿呢?据我说知,你父亲不肯受你母亲的恩惠,你们父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也只是勉勉强强。且不说治不治得好他,之后呢?让他走?让他自由之后继续被抓?还是养着他,一生一世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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