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过,你想象过无数次。
会是突兀的、青白的创口,会是娇嫩的、恶心的肉芽,会是血淋淋的、骇人的空洞
——太好了,做梦都会笑出声。
你要装出一副悲悯恫容的假象,给予对方无限的爱意关心以及久到世界尽头的怀抱。你会把喜悦兴奋的哭腔镀上同情的外壳,兴高采烈的拿情动的丝绒裹紧、用交合的绸缎打包,最后系上直到永远的鎏金标签。
如果身体还能尚且自控,此时此刻,或许也不至于狼狈到这样不堪的地步。
即便在这种情态下,直面真实,依然只能报以对幻梦的喟叹。
打破世界均衡的、大名鼎鼎的眼睛,仍漂亮的犹如沉着钻的海;漩涡般的瞳孔扭曲吞噬苍蓝,吸引每一个有幸得见的凡俗沉沦拜倒;
突兀的细痕,像生在视网膜上的黄斑褶皱,狭长冷漠,不管不顾斩断交融之水割裂无垠空穹;也不过引出星点色散,在沧海间搅扰一捧碧波。
你说不出话。
你知道自己为什幺会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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