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宿醉并没有让我把头天晚上的丑事忘得一干二净。醒来时头痛欲裂，我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我把头慢慢从他的手臂上挪开，大胆凑近看他熟睡的五官。
他的脸很干净。我最喜欢的是他高高的鼻梁，不是那种一条直线的挺拔。我舔舔干涩的唇，伸出手想摸一摸山根上方一点的那处细微凹陷，我总觉得，这儿比他突出的喉结还要性感好看。
他闭着眼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的手，低低地笑，“想做什幺坏事？”
我擡头，他原来已经醒了，清明的双眸打量着我，我感到自己的脸忽然有些滚烫，急促地从他身上起来。他又伸出一条大长腿勾住了我，“嗯？怎么不出声？”
他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更为沙哑，如果不认识他这幺久，我一定会以为他是个烟鬼。
我把乱糟糟的头发撩到身后，“因为昨晚，”他把手臂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听我道歉，好吧，我接着：“对不起。”
“说什幺，过来些。”他皱起浓眉看着我。
我一下坐了回去，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不~起！”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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