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德加德·普热米斯尔一觉醒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波西米亚女王。而她身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打扮极其相似的金发女子。她混沌的脑袋在半分钟后突然意识过来,左边的女人是卢德米拉·普热米斯尔,她的堂姐,叔叔博莱斯拉夫伯爵唯一的女儿和继承人,右边的则是阿德莱德·皮斯亚特,她的掌玺大臣比尔森伯爵的新婚妻子,同时也是波兰国王的侄女。她感到额头一阵疼痛。车厢里一片寂静无声。
“卢德米拉,和我换个位置吧?”她说。
如愿以偿的换到了床边,她把窗户打开了一个微微的口子,马蹄踩在雪上的沙沙声从哦窗外传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凛冽的寒风。车厢里另外两个女子忍不住抖了抖,而女王则好像浑然不绝。
沿着罗马人留下的道路,一小伙波西米亚骑兵,几个稻草色头发的鲁塞尼亚骑士紧紧地护卫着这辆朴素的马车,其中一人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
“今天也太冷了。”他的同伴抱怨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克林根贝格啊?“
“闭嘴。”他的同伴骂道,”连女公爵都还没有抱怨——前面那是什幺?
领头的长官已经长出了灰白的胡须,他眯起眼睛看去,树林边有几个暗淡的人影摇晃着。“准备。”老骑士低声说道,停下了马,他握住了手里的长枪,两位年轻的骑士驱马上前,也拔出了武器。
好在,在酿成任何流血事件之前,树林中的骑士取下了他的头盔,举起了双手——头盔下是过于茂盛的红棕色短发和一张年轻稚嫩的脸,看上去绝不超过二十岁。“我是普瓦图的亨利。”他隔着老远喊道,他的德语里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法国腔调,“我是奉皇帝的命令前来迎接波西米亚女王的。“他从怀口的盔甲里掏出一张羊皮纸,向老骑士展示上面印有皇帝徽章的蜡封。老骑士抽紧的嘴角微微放松了下来,擡起下巴,一旁的年轻骑士夹紧了马肚,快步超树林边跑去。
“那是什幺人啊?”阿德莱德问道。
可惜,车厢里的三个人都从未来过皇帝海因里希四世的宫廷,更别提认识一个骑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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