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其实未必非要知道孩子生父是谁,生父不明的孩子,就是顺利生下来亦未必能判断准确,周子舒可不信滴血验亲那套,遑论验亲验的是亲而非父子。更何况以晋州这些伪君子的做派,那个小妾能不能顺利产子都作不得准——除非那庶子是个没生育能力的、又或是那官员年老体衰已不能叫女人怀孕、再或者足够有耐心等上几年,在那妾室房中安插几个探子,总能知道孩子生父是谁。
需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姑且不论,既是晋王想要查这事,底下人就得拿出态度来,经手的人须得逐级上报,最后由周子舒写一封密信呈上。
她以整理类似的事,掌握了晋州不少人的密辛。
天窗的探子大都只能窥得事件的边角,而她才是整合证据加以分析的那个人。
等炙肉送来,一股子甜香气在房内弥散开来,温客行眼巴巴瞅着又不肯先动筷子,周子舒干脆夹了塞他嘴里。
“好不好吃?”她问,又取了米饭分出一半来,让温客行搭着吃。
炙肉是甜口,周子舒想着温客行一定喜欢。温客行这样爱吃甜食,小厨房的菜牌上添了数道甜口菜肴,糖与蜜也备着、时令的果子也有、甜酒酿之类更是不会缺。
温客行跟着她这幺个朝不保夕的,至少口腹之欲得给人满足了。
周子舒总觉得温客行长高了一点。温客行瞧着要比自己年长一些,男子及冠后还能再长的也是罕见,只不过温客行先前瘦得要命,反倒是进蓬莱居了,三餐都有人准备,夜里还能再吃点肉食,难得长了点肉,长高也不太奇怪了。
温客行却得寸进尺,说想要阿絮喂。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