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我忙松了链子,解下披风将他裹好,服侍他在软垫上躺下,又悄声示意他车外有耳,一切等回府再说。
小皇帝想来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我,索性以披风遮了面,佯作睡去。
将马车直直赶进后院,驱散了仆从,我亲自将他抱下车,置于正屋榻上。又去打了水来,拧了帕子帮他净面。
他一声不吭地受了我的服侍,却也不肯睁眼。
我知他羞惭,却不能任他羞惭。
待收拾妥当,便于榻边行了跪拜大礼:“陛下恕罪。罪臣因免官在家,无人可用,只得出此下策,教陛下受委屈了。”
他终于肯睁了眼,甚至伸了手出来欲要扶我,“起来罢,多谢挽风救我。”
我跪着没动,他又道,“前次之事,朕虽是有难言之隐,却着实对你不住,还望挽风勿要怪朕,更勿要与朕生疏了。”
我又是一拜,“罪臣不敢。”
心下不由嗤笑,隔着整整八条人命,谈什幺生疏不生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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