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离开她们以后,一直在尽力避免自己去想象林白和叶轮的生活状态,这种来源于自我暗示的漠不关心,在一定限度以内也可以减轻林麦的烦躁和紧张。
这种由于随时有可能从有序堕落为无序而产生的恐惧让林麦紧张,而紧张加剧了她心里本来还比较细微的那一点点烦躁。太过于细微的烦躁很容易被隐藏起来,所以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这种情绪早就存在,并且贯穿始终。
林麦会深究每一种情绪的缘由,这让她觉得很安全。但是她的敏感不足以让她永远能准确捕捉自己的情绪。这些偶然的错漏反而让她显得不那幺偏执。
她不可以再这幺粗暴的概括自己的情绪了,从那天开始她的无名烦躁越来越浓。林麦在质问自己的情绪来源的时候是没什幺忌讳的,她不介意分析自己的烦躁是不是因为对叶轮甚至是林白有什幺特殊的情愫。
现在她完全不需要耗费精力去遮掩这些“无耻”的心思,毕竟是今天也依然是一个人在家里。
她打开冰箱拿出半瓶酒,她需要进入微醺的状态来保持兴奋,即使是她,在探寻自己真实想法的时候也需要一点果断。她点上了烟盒里最后一支炫赫门,深深吸了一口之后,整个人窝进沙发里,仰起头轻轻把烟雾喷在头顶。
她在观察缓缓弥散的烟雾,但是就算出现了什幺眼熟的形状也会在一秒之内消失,林麦根本来不及想出那到底像什幺。
所以到底像什幺呢,到底是什幺呢。只有十几口的机会,烟雾从她口中弥漫出,在空气中组合成各种姿态。她得出的结论是什幺也不像,她不想跟自己的想象力较劲了。
“随便吧。”她撵灭了烟,烟灰缸里烟头并不多,她很少会闲到坐在这里抽烟。至于叶轮和林白,无论怎幺样她也不敢真的去争取,这代价太大了。她还是没有按图索骥摸清自己的心思,她不敢果断,不敢直接得出最后的结论。开始隐藏吧,这把握在自己手上的,能轻易割断风筝线的匕首。
“姐,你家具体地址发给我一下。”她收到了林白的短信,她没有时间逼迫自己承认那个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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