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房门,独立廊下,檐外水幕如珠帘。
祝君君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句:夜雨连风壑,此意独凄凉。
岳星楼说出那句话时,她隔着白纱看到了蒋灵梧倏忽而至的目光,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弥漫着掩不去的诧异,但她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嘴里心里像吃了一颗最苦的杏子。
原来蒋灵梧早就知道她是谁了,他们赶路去潮州看庙会是借口,他是为她而来。
已是亥时,客房里的旅人都已睡下了,连廊上只有几盏小灯笼。祝君君一手拢着衣衫,蹑手蹑脚地往百花谷一行住的方向走。虽不知蒋灵梧具体在哪间屋子,但相信他此刻一定还没睡,还在等着她。
然而走到中途,在路过一条通往后院的逼仄小路时,祝君君忽然被一只从黑暗中伸出的手给拽了过去。
祝君君一惊,她只顾埋头走路,全没有留意周围竟埋伏着人。
不过这人用的力道很小心,五指圈住她单薄的手腕时一点也没有弄痛,祝君君只踉跄了一步,整个人便跌进了对方怀里,在灯笼照不到的这一隅墨黑中,青涩微苦的药草气息盈满鼻腔。
男人自后方将祝君君拥住,手臂交错环于她腰间,宽阔的胸膛像一堵密实而温暖的墙。
祝君君心跳好似停了一瞬,紧接着脸就烫了起来,心想,她正直纯良的蒋掌匣什幺时候也学会做这种瓜田李下之事了,居然偷偷躲在角落里等她,还不声不响故意吓唬她,真是长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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