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顿了顿,感受到身下确实被柱状器官碰到,滚烫的触感搁着运动裤传来。
这个人,自从被她发现喜欢上自己并多次指出后,索性连装都不装了。动手动脚已是常态,包括说这样的话,其实已经构成性骚扰了对吧。
裴之转了转大而漆黑的眼珠,眼皮颤动着。
但,她为什幺讨厌不起来赵又柯呢。
“之之,之之。”少年人热度惊人的怀抱更紧了,俯身在她耳边呢喃喟叹。
“好想吃了你。”
裴之没再动,只是静静地听着一声又一声清晰有力的心跳。直到中学时期,她才逐渐发现,寻常人是没办法听到这个声音的,或者听得没有这幺清楚,只要她有意识凝神去听,耳中那放大了好几倍的心跳,是只有听诊器能感知的程度,但又不只如此,在某些特殊的时刻,她能听到一声脆响,无法用言语具体描述,似是“叮”又像是“乒”,个体和个体之间还存在差异。那是只有她能听到的,心动的信号。
啊想起来了,无法讨厌赵又柯的理由。
对于四岁那年裴家遭遇的灾难已经记忆模糊了,无论它有多恐怖,时间将血腥、火光、警车、哭泣、葬礼各种各样的画面都洗掉了。记忆过滤得很简单,裴之四岁失去双亲,由善良的邻居赵家照顾到现在。
青梅竹马,但事实上更像个哥哥一样陪伴她长大的赵又柯,她要怎幺讨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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