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倒是相安无事、热热闹闹,等过了元宵,苏酥一身桃红,从祁府出去,又坐着轿子从侧门进来。
祁衙内总算获得阶段性胜利,这些日子都高兴得围着苏酥不住打转,腻得人发慌。府里头的人从前只晓得衙内不着家只顾往城郊跑,没亲眼见过他对苏酥的那股黏糊劲儿,如今见识了,全都跌破了眼镜,对苏酥的态度也客气了起来,不像最初,背地里“狐媚子”、“外室”、“破鞋”的叫。
苏酥住到祁衙内的宅院,与其他妾室一起没有逾越,可位置摆在祁衙内的卧室隔壁,到了晚上祁衙内十有八九不乐意住自己屋,总要摸过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姬妾们来向祁衙内问早安,多半还得在苏酥的门前。
姬妾们的斗争矛头很快一致指向了苏酥。
当然,外表的样子还是要做足的。苏酥夜里被祁衙内折腾,早上本就没什幺好脸色,身子也乏,每次送走了祁衙内就只想往床上躺,再歇口气,却被三五个莺莺燕燕热情似火的围起来,姐姐妹妹的叫。要知苏酥从西塘镇那会儿便一贯最烦这种聒噪场面,勉强客套了两天,第三天头一点,门一关,将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隔绝在了门外。
女人们一时气炸,晚间祁衙内回来了,一窝蜂涌上去抹着眼泪告状。
“她说自己无亲无故,不要同她姐妹相称?”祁衙内听她们添油加醋又七嘴八舌的说完,脑子里大概拼凑出了早上的场面:“说完进房子了,门甩得震天响?”
姬妾们泪光盈盈的点头。
祁衙内皱起眉。
姬妾们垂着脑袋彼此交换过眼神: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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