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开车，广陵王坐在驾驶座后面，手肘抵在车窗上，左手手指抵着脸颊。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见阿蝉一双沉静如墨玉的眼眸。
“阿蝉。”广陵王随口问，“你和小孩子打过交道吗？”
“楼里的算吗？”
楼里的？广陵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阿蝉说的应该是蛾部和蜂部收养的孤儿。绣衣楼收养他们，是要将他们培养成一个个死士和密探；阿蝉和他们见面，是要教他们杀人和下毒的技巧。
抄作业失败的广陵王叹了口气，她接触最多的小孩，应该是刘协，先帝的爱子，年幼的天子，更加不具备可借鉴性。
“楼主要承认这个孩子吗？”阿蝉询问道。
“你看严白虎是会养小孩的样子吗？”广陵王反问，她说完自己打了个寒噤——她脑子里浮现出严白虎坐在一个面目模糊的小女孩床头念《广陵夜阙》作晚安故事的画面。
阿蝉打开后车门的时候，广陵王脑内的严白虎已经从《广陵夜阙》念到了《春风夜夜周郎便》，额角冒出了白毛汗。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到电梯里阿蝉才发现。她身上没有手帕也没有纸巾，于是撕了一页《女总裁的贴身高手》下来给广陵王擦汗。
“……”广陵王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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