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去，秦箫沿着下山的坡道走了几步。路边停着一辆车子，前灯突然冲她闪了闪。
秦箫走到车旁，看见驾驶座上的陈起，感到有些意外。
“怎幺是你？”
没有多余的寒暄，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范晓志从后座探头：“秦队，你知道我拿了驾照之后，没有开过车，我现在更不敢开车上路。你放心，我跟林局报备过了，多个人，多份安全嘛。”
秦箫系上安全带，嘴里“啧”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是明晃晃的嫌弃。
陈起倒车，瞟她一眼。
“去哪儿？”
“文化街。”
一路安静，除了打转向灯的声音，没有人说话。山路修得平整，夜路不算颠簸，路灯照在两旁的灌木上，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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