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还叫沈若男的我身后常常跟着个小尾巴——同父异母的弟弟,沈仲谨。
与其说,我是他姐姐不如说我是他妈来得贴切些,因为他是我一手喂养大的,从呱呱落地,到如今会跑会跳,一副单纯天真地甜甜的叫我姐姐。
我对他是感情是说不上的复杂,我恨他的出生,他一出生就被父母取了仲谨这样好看又好听的名,而我只随便被取了“若男”这种难听的名字,我妈为了给沈镇国怀个男胎,吃尽了苦头,还吃了许多偏方,现在想来,这可能就是她后来患癌的病因吧。
“若男,若男……你要是个男孩就好了……”
这个生育我的女人天天痴喃着这句话,她被执念逼疯了,有时清醒的时候,她会把我抱在怀里,哭诉她的命苦,把我生出来跟她一样不被爱,这个时候我才能稍微享受到一点点母爱。
可这个可悲的女人大部分时候是疯癫的,她发起疯来,常常把我打得鼻青脸肿,骂我是祸害,害得她爱的男人离她而去。
可年幼的我哪懂人世间的复杂,我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面对她的指责也懵然不知,我能依靠的也只有母亲。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越来越疯魔,我对她的孺慕之情也被她磋磨毒打中消耗殆尽了,日复一日的,她发泄完又抱着我嚎啕大哭,我恨她,恨她为什幺要把我生出来受罪,又要让我承受这种折磨,她为什幺不去恨沈镇国?!
沈镇国他没有尽到一点身为父亲的责任和担当,在医院看到抱出来的我是女婴,就当场就抛下为他生产虚弱还未恢复的妻子,可这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仍执迷不悟,竟然为没给男人生下他期望的男婴感到愧疚,日日以泪洗面还不止,更是下定决心以为男人生下男孩为使命,来挽回曾经深爱的丈夫。
明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沈镇国不是幺?为什幺要怪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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